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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信息:
主辦:浙江省美術(shù)家協(xié)會 浙江畫院 浙江省中國人物畫研究會 杭州恒廬美術(shù)館
展期:2013年1月25日—2月25日
開幕:2013年1月25日下午3時
地點:恒廬美術(shù)館(杭州市南山路202號)
展覽介紹:
池沙鴻,1956年生于浙江杭州,祖籍臺州。1982年2月畢業(yè)于浙江美術(shù)學院(現(xiàn)中國美術(shù)學院)國畫系。浙江畫院副院長、中國美協(xié)會員、浙江省文聯(lián)委員、省美協(xié)主席團委員、省中國人一級美術(shù)師、物畫研究會副會長、省美術(shù)評論研究會理事。
作品獲第二屆中國美術(shù)“金彩獎”國畫銀獎、首屆中國美協(xié)會員國畫精品展銀獎、第二屆“徐悲鴻獎”作品銀獎、入選第六、七、八、九、十屆、十一屆全國美展,第二、三屆全國畫院作品展、第二屆全國中國人物畫展、第六屆中國體育美展、首屆杭州中國畫雙年展等。舉辦過“鄉(xiāng)里人”池沙鴻作品展、池沙鴻中國畫展、“筆墨敘事”池沙鴻新作展、“武林舊事”池沙鴻新作展、“似水年華”池沙鴻新作展。
序
壬辰大龍尾快甩到年三十,癸巳小龍臉已經(jīng)喜色不禁。難得碰上中國傳統(tǒng)的接龍春節(jié),恒廬美術(shù)館給我做了一個迎春新作展。展覽沒有費我太多功夫,因為盡管這些展品第一次面世,卻都是前些時日積累下來的。展覽算是年年有魚,集群而舞,順風順水,自然生成。
小孩兒拜大年、放鞭炮、點爆竹、鬧燈、堆雪人以及男伢兒、女伢兒耍子兒(玩耍),是我庚寅年在恒廬做的“武林舊事”新作展催生的。讓人開心,讓人眷戀,也讓人從心底生出溫暖。這些年,許多60后、70后的朋友說起那個展覽也都自然流露出濃厚的認同感,這給了50后的我一種年輕的陪伴,心中頓時十分地踏實。所以,逢年過節(jié),孩子們一定會成為我筆底的精靈。他們的自在,卸去了“武林舊事”所承載的沉重話題。
大概在小學快畢業(yè)時,我從父親書架上偷得俞平伯的《石頭記》八十回校本。好奇心來自大院里比我大一點的孩子的說法。他們說那里面都是古代男男女女的事情,而他們不愿把當時還是禁書的《紅樓夢》借給我。躲在沒人的地方,揣著豎排繁體字的書,我借助《新華字典》看到了大堆的雞零狗碎和家長里短,還不得不將一個個人名記下來,在所有人名之間畫上線條,涂涂改改,搞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當時我覺得老曹無聊,把這堆爛事如此耐心地細細寫去。真正吸引我的,卻是大量的詩詞,那和我們背誦的毛主席詩詞迥然不同。約莫在1970年前后,毛澤東的點評解放了《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和《西游記》,俗稱“四大名著”。我拿到可以在陽光下看的,有高鶚后續(xù)四十回的《紅樓夢》。但是這部書被稱為“階級斗爭史”。我細細看去,老曹不無聊了。1976年,我當了工人,偷得閑,重讀了這部書,突然發(fā)現(xiàn),去定義一部文學作品是很沒意思的事情。因為,我有了很多不同的感受,可以說是五味雜陳。我也相信每個人讀后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就像有好多老人堅持說那是部愛情小說一樣,不管是不是被越劇《紅樓夢》給鬧的。
自從有了“四大名著”后,只要有書被解禁,人們都會爭相閱讀。我也漸漸覺得中國文化的寬厚。所以,當我提起畫筆,涂抹這些文學故事時,心里是很愜意的。
我自刻過一方章,白文的“一任天機”。在圖繪《紅樓夢》和《三國演義》之后,我沒有去畫“四大名著”中的另兩部。卻隨著喜好,在2012年初畫了《白蛇傳》。到年底,才發(fā)現(xiàn)2013年的春節(jié)是農(nóng)歷蛇年的開始。我相信自己隨了天機。
最早,我從京劇和西湖民間故事中走進《白蛇傳》,知道它與《牛郎織女》《孟姜女哭長城》《梁山伯與祝英臺》并稱為中國四大愛情故事,特別凄慘也特別美麗。中學時讀到《論雷峰塔的倒掉》一文,魯迅為象征封建禮教的雷峰塔倒掉而歡欣鼓舞。雷峰塔倒了,意味著白娘子的重生,她和許仙的后代也可長大成人。后來又讀到明?馮夢龍《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相傳這是最早成型的有關(guān)白蛇和青魚(非青蛇)的文字。那里面,白蛇是個偷金盜銀的真妖,來人間禍害許宣(非許仙)。故事結(jié)尾,許宣和法海共同將倆妖鎮(zhèn)于雷峰塔下,留下不要好色的警示之言。這文字若被老百姓讀了,相信要被天罵的。民間文學的偉大之處就在于永遠傳遞著老百姓直截了當?shù)募冋妗⑸屏嫉膶徝缿B(tài)度。所以畫三國,就畫演義的版本,畫白蛇,就畫美麗的故事,而且為中國傳統(tǒng)中特別喜慶、吉祥的春節(jié)而畫。這是一個大天機。
至于繪畫,這些年我力圖靠近中國傳統(tǒng)繪畫中的敘事性,津津有味。那些筆墨也隨著敘說事情的不同而有所改變。有時我會面對白紙坐上半天,甚至懼怕按原來的習慣落筆,但真落筆了,那習慣依然頑固。我自認為有很多改變的方法,比如去打“黑鷹墜落”、去玩“連連看”,去寫字,去欣賞一部電影,去畫些水仙毛竹蘭草,或者干脆到鄉(xiāng)下去走走。
在我很想有所改變時,我會遇到麻煩,習慣中無論應該的和不應該的東西都觸動到敏感的神經(jīng)。
所有的改變幾乎都在我沒想到改變時降臨。因為那時,我全神貫注的不是繪畫手段。
心存歡喜,心存感恩,心想畫畫,就畫出了這些畫兒。(池沙鴻 2013年1月于湖畔聞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