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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vs 袁野
問:這次展覽為何起名“道器之間”?
答:“道”、“器”作為一對哲學范疇,最早見于《易傳》:“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大學四年,我一直徜徉并徘徊于“道器之間”,我以為,重道輕器或重器輕道都注定是對藝術規(guī)律的背離,倘若我們只強調“道”的精神內涵而輕視器的物質承載,藝術即淪為“空對空”的玄談,若只有“物”的軀殼缺了“道”的精神,便又失去了“器”所內涵的人文精神,因此,道器是一個辯證統(tǒng)一無法割裂的整體。這便是此次展覽起名“道器之間”的原因。
問:何時開始收藏金石器物?
答:收藏談不上,收集或許更為貼切。事情緣于三年前的一次古硯雅集,朋友攜來一枚漢磚硯,其貌不揚,但在眾多的端歙名硯中,卻顯得尤為突出,磚上有銘文:大同十一年。自此,我對漢磚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我的第一枚古磚得于老師何鴻,自此,開始了我的金石之旅。
問:金石器物給你帶來了哪些樂趣?
答:我想,人于世間,常有多憂多思之患,然情必當有所依。竹木牙角也好,金石書畫也好……都為寄情之法,這種心情其實無異于小學時熱衷于搜集玻璃彈子,對,就是這種心情,你問我具體有哪些樂趣,我也答不上來,那些什么“繼承傳統(tǒng)”、“保護文化”我就不軟扯了,就是好玩吧,只是現(xiàn)在許多人太忙,所以忘了“好玩”這個詞。
問:為何要在大學畢業(yè)前做這次展覽?
答:有三個原因,一是希望大學即將結束之際,可以對自己有一個總結,這樣,二十年,三十年后,回憶起來一定覺得很幸福,很充實。二是希望在大學最后兩個月中,可以在相當忙碌中度過,這樣便不會有過多的時間去感傷即將來臨的畢業(yè)。三是因為有些事情總是源于一股沖動勁才去做的,過了這股沖動勁,便會將想法塵封,所以,在這個想法塵封前,借著這股勁,一鼓作氣,才有了這次展覽。
問: 為何選在林泉山房這個相對隱蔽的場所展覽?
答: 第一次去吳山,便被她吸引了,在杭州呆了近四年,卻不知還有這樣一處大觀。選擇在林泉山房做展,無須訝異,是地茂林修竹,不二泉流,野蕙幽沁,飛閣流丹,觀音自在。來過的朋友都認為是個絕佳的地方。再者,我以為,唯有其隱,才能使玩之者無窮,味之者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