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3月23日 15: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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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瑛《桃花漁隱圖》,絹本設(shè)色,189.6×67.8cm,明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陽春三月,春回大地,萬物悄然間煥發(fā)生機。你是否已經(jīng)感受到和煦的春風(fēng)和嫩芽的新綠,盼望著一場賞花賞景的春游之旅?今天,帶你從古畫中感受春和景明、繁花似錦,一起探索古人的春日之旅。
春和景明
“鶯初解語,最是一年春好處?!睆墓胖两?,人們對于春天一直滿含憧憬。和煦的春風(fēng)、垂柳的新芽、含苞的花朵都讓人們從冬日寒冷中解脫出來,感受生命的復(fù)蘇。
古畫中有很多佳作描繪春景,其中《早春圖》為北宋宮廷畫家郭熙的晚年之作,該圖采用全景式構(gòu)圖法,將早春北方山林的氣勢雄偉描繪得淋漓盡致。山巒間飄渺的霧氣、潺潺流動的泉水以及人物的活動共同描繪出冬去春來的生機景象。
郭熙《早春圖》,絹本設(shè)色,158.3×108.1cm,北宋,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而南宋畫家劉松年也曾描繪杭州四時美景。其中,春景圖描繪堤邊庭院的紅情綠意:桃花盛開、楊柳依依。朦朧的遠山與之遙相呼應(yīng),春意美景躍然紙上。作品中,兩位侍者牽著馬在小徑上漫步,主人在庭中端坐賞景。身處如此美景中,想必是心曠神怡,沉醉其中。
劉松年《四景山水圖》(春景),絹本設(shè)色,25.8×26.4cm,南宋,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雖然新綠的垂柳是春景中的配角,但柔暖的枝條、似雪的柳絮足以讓人們聯(lián)想到春天的生機與活力。在南宋時期作品《垂柳飛絮圖》中,一筆畫出的柳枝柔中帶韌,細筆勾勒汁綠填充的柳葉清新脫俗。畫家用枝條將畫面分割開來,更顯柳條在春風(fēng)吹拂下的搖曳生姿,同時也使得畫面整體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
佚名《垂柳飛絮圖》,絹本設(shè)色,25.8×26.4cm,南宋,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南宋畫家所作的《湖山春曉圖》在構(gòu)圖方面也頗具特色。該圖構(gòu)圖新穎,虛實結(jié)合。上半幅圖為實景,描繪春雨滋潤下的山林。下半幅圖為虛景,大面積留白凸顯西湖的浩渺。左下角挺拔的巨松不僅使畫面結(jié)構(gòu)更加均衡,同時也襯托出春日西湖的水天一色,傳遞出靜謐悠遠之感。
陳清波《湖山春曉圖》,絹本設(shè)色,25×26.7cm,南宋,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明代畫家仇英與董其昌也曾經(jīng)描繪過山中春景。仇英所作的《桃村草堂圖》將青綠、石綠與墨色結(jié)合,春日的生機躍然紙上。圖中老者襟帶隨風(fēng)飄動,更顯山間靜謐。
仇英《桃村草堂圖》,絹本設(shè)色,150×53cm,明代,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并非所有的春景圖都描繪春和景明、心曠神怡的景象。一幅畫作不僅是畫家所見景物的再現(xiàn),同時也反映作者當(dāng)下的心境?!陡咭輬D》為董其昌晚年所做,該圖并未刻畫春日暖意;相反,通過描繪冷寂空闊的山林從而抒發(fā)畫家歷經(jīng)劫亂的悲涼心境。
董其昌《高逸圖》,紙本墨筆,89.5×51.6cm,明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人生一世,劫難與悲痛總會隨著時間平復(fù)。清代畫家吳歷接連遭受喪母、喪妻之痛。《幽麓漁舟圖》應(yīng)為他心情平復(fù)所做,畫中描繪了江南水鄉(xiāng)寧靜的春景。畫面左側(cè)為虛景,描繪了煙云籠罩下的湖水;畫面右側(cè)則為實景,刻畫聳立的山石與曲折的樹木。左右景致虛實結(jié)合、統(tǒng)一協(xié)調(diào),給予了觀者良好的視覺體驗。
吳歷《幽麓漁舟圖》,絹本墨筆,119.2×61.5cm,清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鳥語花香
花鳥亦是春景圖中必不可少的素材,自宋代起,花鳥畫更加完善。宋人所作的《碧桃圖》正是通過描繪嬌艷的桃花以及含羞的花苞來傳達出濃濃春意?;ò瓴捎枚鄬訒炄镜漠嫹?,四周搭配嫩葉,畫面整體清新雅致。
佚名《碧桃圖》,絹本設(shè)色,24.8×27cm,宋代,北京故宮博物館藏。圖中盛開的碧桃紅白相映、枝葉扶疏、嬌柔嫵媚。
早春開放的桃花如同羞澀的少女,隨后盛開的牡丹則更加成熟大膽。陳道復(fù)筆下的牡丹采用墨分五色技法,運用不同深淺的墨色描繪出春意下的國色天香。相較于陳道復(fù),趙之謙的《牡丹圖》更加華麗富貴。趙之謙將篆刻手法融入繪畫技法,同時吸取西洋畫的色彩運用,使得畫面整體別具一格。
陳道復(fù)《天香圖》,金箋墨筆,18×49.7cm,明代,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趙之謙《牡丹圖》,紙本設(shè)色,174.5×90.5cm,清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汪士慎則更為“貪心”,他將梅、蘭、竹共同放置在險峻的山崖中沐浴春風(fēng)。野外的環(huán)境更加凸顯花的生命頑強。
汪士慎《春風(fēng)三友圖》,紙本墨筆,77.5×37.9cm,清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海棠花也時常入畫,宋代《海棠蛺蝶圖》中,海棠迎風(fēng)搖曳,枝干呈現(xiàn)“S”形。蛺蝶沉醉在迷人的春風(fēng)和海棠的芬芳中,隨風(fēng)起舞。畫家精準(zhǔn)地抓住了這一動態(tài)瞬間,使得該圖具有別樣美感。
佚名《海棠蛺蝶圖》,絹本設(shè)色,25×24.5cm,宋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春江水暖鴨先知,禽鳥與游魚也是春景圖中必不可少的素材。宋代花鳥畫不僅強調(diào)寫實,同時也注重畫家內(nèi)心情感的表達。
例如,宋代畫家所作的《繡羽鳴春圖》,描繪一只單足站立的鳥兒。脫離背景單獨存在的鳥兒并未讓觀者感受到春日的生機,相反會體會到作者的孤寂之感。值得一提的是,畫家借鑒人眼的畫法,從鳥兒傳神的眼睛中更加突出凄楚悲涼的心境。
佚名《繡羽鳴春圖》,絹本設(shè)色,25.7×24.1cm,宋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本幅無款識,鈐鑒藏印“宋犖審定”。裱邊題簽:“宋人畫繡羽鳴春”。
朱耷《楊柳浴禽圖》,紙本墨筆,119×58.4cm,清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華嵒《桃潭沐鴨圖》,紙本設(shè)色,271.5×137cm,清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游魚也時常在春景圖中出現(xiàn),清澈的溪水中,自在嬉鬧的魚兒讓人心生向往。宋代畫家所作《春溪水族圖》中,鰱魚自在暢游、鯰魚靈活擺尾、鱖魚昂首向上。三條魚兒動態(tài)的身姿以及漂浮的海藻襯托出春水的清澈見底,整幅圖輕巧靈動。
佚名《春溪水族圖》,絹本設(shè)色,24.3×25.5cm,宋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春中人物
春天來臨,古人的生活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隋代畫家展子虔將江南早春之景描繪成動人的畫卷,遠處山巒起伏,圖中湖水碧波蕩漾,近處堤岸枝樹叢生。該圖大面積使用青綠染料凸顯春日的生機,畫面整體層次分明、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
展子虔《游春圖》,絹本設(shè)色,43×80.5cm,隋代,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隨后,盛唐畫家張萱所作的《虢國夫人游春圖》也是春游題材的經(jīng)典佳作,該圖將盛裝出游的虢國夫人及其隨從刻畫得細致入微。人物的妝發(fā)、輕薄華美的衣著不僅再現(xiàn)盛唐時期的風(fēng)貌,同時也巧妙地點題。作者雖沒有直接畫春,但是春衫、輕快的馬蹄以及人物的神情,早已透出春機。
張萱《虢國夫人游春圖》,絹本設(shè)色,51.8×148cm,明代,遼寧省博物館藏。原作已佚,現(xiàn)存的是宋代摹本。
張萱《虢國夫人游春圖》(局部)
文人雅士的春游則有所不同,他們看中的并非外在的華麗與富貴,更重要的是內(nèi)心的平靜與富足。宋代畫家馬遠的《山際春行圖》,描繪了文人漫步在春日靜謐的山徑中的場景。圖中柳樹的枝條隨風(fēng)搖曳,桃花蓓蕾初綻,林中小鳥歡快嬉鬧。
馬遠《山際春行圖》,紙本設(shè)色,27.4×43.1cm,宋代,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馬遠《山際春行圖》(局部)
春日里自然少不了娛樂活動,約上三兩好友,共度時光也是不錯的選擇。身份尊貴如帝王,也按捺不住春日的誘惑,同市井百姓一樣享受嬉鬧間簡單的歡樂。
李嵩《明皇斗雞圖》,絹本設(shè)色,42×37cm,南宋,美國納爾遜博物館藏
李嵩《明皇斗雞圖》(局部)
《胡騎春獵圖》則描繪的是胡人春日出獵的場景,戈壁的春天沒有鳥語花香,卻有別樣的粗獷與豪邁。畫面上方有一人騎馬飛馳,兩只飛禽激烈追逐,底部有一行人馬駐足觀摩。畫面整體虛實結(jié)合、層次分明,凸顯了畫家巧妙的構(gòu)思。
陳居中(傳)《胡騎春獵圖》,絹本設(shè)色,24.1×27.3cm,南宋,美國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藏
你是否還記得小時候?qū)τ诖禾斓钠诖繌拇禾炀`放的第一朵花開始,就盼望著與小伙伴們一同春游賞景。長大之后,春天的來臨似乎變得微不足道,只是提醒我們更換冬衣。從古畫中,不僅可以欣賞古人眼中春日之美,同時也可以領(lǐng)悟古人活在當(dāng)下的哲學(xué)。欣賞古人佳作后,你是否也想慢下來,一探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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