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良渚玉器的收藏和鑒賞中,工藝特征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鑒定辨?zhèn)螛藴剩私饬间居衿鞯募庸すに?,了解良渚古人在玉器留下的加工痕跡,對于鑒定良渚玉器的真?zhèn)斡兄掳牍Ρ兜淖饔?,甚至是最為重要的作用。因為在高古玉器的鑒定中,材質(zhì)可以用老料,沁色可以用各種物理和化學(xué)的方式仿作,紋飾和器型可以按出土或傳世的標準器依樣畫葫蘆,唯有加工工藝,卻是現(xiàn)代仿品最為一籌莫展的。因為古人究竟用什么樣的工具,什么樣的動力,什么樣的機械原理,來加工這些洛氏硬度在4至5之間甚至在6至7之間的玉器,至今在學(xué)術(shù)界還沒有定論。從古玉仿制的生產(chǎn)成本、生產(chǎn)進度和產(chǎn)品精度來看,幾乎所有的古玉仿制作坊都采用現(xiàn)代電動金屬工具,舍此,根本不可能滿足市場所需要的產(chǎn)量和品種。更為重要的是,不僅現(xiàn)代仿制者根本不知道古人的加工工藝,而且也無從掌握古人的工藝技巧,仿制者所處的時代決定了他們只能用同時代的工藝和技能來制作這些仿古玉器。這也是我們在走訪了安徽蚌埠、遼寧錦州、河南南陽和浙江杭州后見到的普遍現(xiàn)象。
良渚玉器是用什么工具加工的?從更廣的范圍內(nèi)說,新石器時期的古人究竟是用什么工具來加工玉器的?
要尋找這個答案,就必須寫出一篇又一篇冗長的學(xué)術(shù)論文,而這樣的論文能否被學(xué)術(shù)界接受,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學(xué)者們已經(jīng)作了這樣的嘗試,關(guān)于良渚玉器的加工工具,有鯊魚牙齒說、瑪瑙說、燧石說、鉆石說(他山之石)抑或是繩類混合砂粒說,學(xué)者們最喜歡引用這樣的古語:“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來敘述新石器時期的玉器加工工藝,圍繞這句話所作的各種論述,恐怕不下數(shù)十篇,這個“他山之石”多數(shù)學(xué)者把它解釋成稀見的金剛石。這個解釋也許是正確的,但是,現(xiàn)代仿制者能用這樣的工具來制作良渚仿品嗎?
我們要和讀者一起討論的是,出土的良渚玉器上究竟留下了什么加工痕跡?如何利用這些痕跡或者說良渚玉器上留下了什么特征可以用來鑒定良渚玉器的真?zhèn)?!在討論過程中,我們只是簡要地敘述一下良渚玉器的工具和加工方式,供讀者參考。而這種敘述是以良渚玉器實物和實物上的各種痕跡為基礎(chǔ)的。
良渚玉器的加工次序一般為:先作器型,再標出獸面紋的眼睛,然后琢出獸面眼眶和口鼻的輪廓,并用兩個同心圓加強眼珠的部分,最后區(qū)分紋飾的層次。良渚玉器的這種加工次序有物證支撐嗎?

請看瓶窯遺址采集的良渚玉器半邊琮。從圖上可知,這件玉琮的基本器型已經(jīng)加工完畢,射面也已經(jīng)成型,而器表的紋飾還沒有加工。正是從這樣的工藝次序著手,良渚博物館設(shè)計了的加工工藝實景圖,圖上,良渚先民們先把一個個良渚玉琮成型,再施以鉆孔工藝。


在吳家埠遺址出土的半成品玉琮上,還留有明顯的設(shè)計打樣的“框線”。[1]這件玉琮已經(jīng)制作成基本的外方內(nèi)圓的器型,但是還沒有加工出玉琮的射面,也沒有在外壁上雕刻紋飾,雖然還是素面,卻已經(jīng)畫上了一些框線。這件半成品玉琮進一步證實了良渚玉器器型加工的次序。
下面分別討論良渚玉器上的不同加工特征。
1、良渚玉器上的切割痕
良渚玉器上的切割痕有兩種,一種是線切割痕,另一種是片切割痕。
先說線切割痕,也是用于鑒定良渚玉器真?zhèn)巫钪匾奶卣鳌?/p>
線切割痕是良渚玉器平面上最容易出現(xiàn)的特征,了解它的形狀、走向和弧度,對于判別良渚玉器的真?zhèn)斡泻艽蟮淖饔谩?/p>

圖4是一件玉梳背上的切割痕,圖5至圖11是分別陳列于良渚博物館、浙江省博物館和德清博物館的良渚玉璧,在它們的璧面上都有線切割痕?,F(xiàn)在就從這些線切割痕的特征來討論如何認識真品良渚玉器。
為什么說這些痕跡是線切割而不是砣具切割的痕跡呢?
牟永抗先生在研究線切割和砣具切割的區(qū)別后認為它們有以下三個區(qū)別,即:“①線切割的作用力指向圓心,表現(xiàn)為向心性,切割的前進方向作凹弧形,不時留下凸弧狀的切割臺面。砣切割的作用力指向圓周,表現(xiàn)為離心性,切割的前進方向作凸弧形;……②線切割所形成的切割面,由于兩端牽動時不可能一直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往往在弧線中段附近呈現(xiàn)波浪形的形狀。其鼓凸部分,一般在整形時修去,而其凹陷部分常常保留下來,成為判別是否線切割的重要依據(jù)。砣具是硬性物體,在砣具半徑的有效范圍內(nèi),可以出現(xiàn)某種歪斜,而不能出現(xiàn)波浪形的起伏面。③線切割所形成的圓弧徑,由外而內(nèi)逐漸縮小,其最大圓弧的合理直徑一般小于切割物體的截面,有的弧線的局部線段,可能表現(xiàn)為接近同心圓的圓周。”[2]
牟永抗先生的這段文字主要是論述良渚玉器的切割方式,他的結(jié)論是“在良渚玉器的開料工藝中,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用砣的證據(jù)。”[3]
不用砣,能用線切割玉料嗎?筆者曾經(jīng)在內(nèi)蒙古赤峰學(xué)院做過試驗,用普通的麻繩,沾上普通的黃砂,切割一把5厘米左右的玉尺,不用兩個小時就可以把玉尺割斷,如圖12所示。由圖可知,一人用濕麻繩在玉尺上來回拉鋸,另一人在一旁不斷加砂,麻繩已在將斷之際,玉尺上已經(jīng)有兩個被切割的痕跡。這種線切割,麻繩要用許多,好在麻繩和砂在新石器時期已經(jīng)廣泛使用,這個實驗的可靠性是不用置疑的。古人或許用的是獸皮制作的繩,調(diào)換的次數(shù)就可以少許多。當然,這個實驗并不完全等同于良渚時期的線切割工藝,至少那時是沒有臺鉗的。
江蘇寺墩遺址出土的玉璧上,也因沾有較多的砂粒而支持了實驗考古學(xué)的這個結(jié)論(參見圖13)。
從出土實物和實驗考古兩個方面可以知道,良渚時期較大平面的器物,一般來說,都是采用線切割工藝來開料和制形。
也許有的讀者會問,新仿的良渚玉器比如玉璧也有可能用這種方式來切割??!如圖12所示的切割,因為玉尺的截面小,時間不多,如果是玉琮玉璧這樣的大器,截面大,恐怕沒有一、二天的工夫是根本不行的。這就牽涉到一個成本問題,耗工耗時耗料,用線切割來加工良渚玉器的仿品,其售價將是十分可怕的。
下面就來討論如何利用線切割工藝留存在良渚玉器上的特征來鑒定它們的真?zhèn)巍?/p>
在圖5至圖11上都有深淺不一的線切割痕,這些線切割痕都是凹下去的痕跡,而且往往都是較大和較深的凹陷。牟永抗先生認為線切割痕“呈現(xiàn)波浪形的形狀。其鼓凸部分,一般在整形時修去,而其凹陷部分常常保留下來”。這是很有見地的。在線切割過程中,既會出現(xiàn)鼓凸,也會出現(xiàn)凹陷,既可能出現(xiàn)深和大的凹陷,也可能出現(xiàn)小和淺的凹陷。只不過在打磨和拋光的修整過程中,其鼓凸部分和小和淺的凹痕容易被修整而已,要把大和深的凹痕磨平,就勢必要把整個玉璧全部磨平,這恐怕是古人不容易做到或者不愿意做的工夫。這樣,比較大的凹痕的就殘留在玉璧之類這些截面面積較大的玉上,從而成為我們鑒定良渚玉器的重要標準。
附帶說明的是,在現(xiàn)有出土的良渚玉琮上,其射面幾乎都不平整而帶有一定程度的凹陷,這就告訴收藏者,凡是平整射面的良渚玉琮,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碰它。
仔細觀察圖5、6、7就可以發(fā)現(xiàn),有多條線切割痕的玉璧上,這些切割痕盡管大小粗細不一,但其圓弧基本接近于平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特征,凡是用現(xiàn)代工具切割的玉璧,不僅不能出現(xiàn)這種凹痕,更不會出現(xiàn)凹痕平行的現(xiàn)象。當然我們不能把這種平行理解為直線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
至于牟永抗先生所說的“線切割的作用力為向心性,砣切割的作用力表現(xiàn)為離心性;線切割的前進方向作凹弧形,砣切割的前進方向作凸弧形”的論述,分別觀察圖7和圖14(用砣切割的現(xiàn)代仿品),并用兩者作對比研究是完全正確的。問題是,當讀者手中只有一件良渚玉璧時,不管它是真品還是仿品,能不能看出它的向心性還是離心性?凹弧形還是凸弧形?我們用圖7來示意。先假設(shè)這件玉璧是用線切割的,則這些凹痕的向心性可以用圖15來表示,再假設(shè)這件玉璧是用砣切割的,則這些凹痕又可以用圖16來表示它的離心性,所以當讀者手中只有一件不知真假的良渚玉璧時,很難用凹痕的向心性和離心性來判別真?zhèn)?,而只能用凹痕的深淺、寬度、波浪形的起伏面以及凹痕兩頭尖中間寬的特征來判定玉璧的真?zhèn)?。而這種凹痕甚至在良渚玉鉞上會有更為明顯的深淺、寬度、波浪形的起伏面以及凹痕兩頭尖中間寬的特征(見圖17)。
良渚玉器上還能發(fā)現(xiàn)片切割痕。圖18就是德清縣出土的玉碎片上的片切割痕,這種切割痕應(yīng)該是片狀切割器來回切割時留下的痕跡。圖19是另一種片切割痕,因被切割的玉柱為一圓柱體,切割時隨著圓柱體的轉(zhuǎn)動或者片切割器的移動,所以切割留下的痕跡會顯得粗細不一。雖然這些切割痕跡都會在玉器成型時被打磨,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成為鑒定的參考依據(jù)。
總之,在器表面積較大的良渚玉器上,一般都會發(fā)現(xiàn)制作玉器時的切割痕,甚至在一些良渚玉錐形器上,也可能發(fā)現(xiàn)切割痕(參見圖20青浦博物館陳列的良渚玉錐)。
2、良渚玉器上的線條
為了讓網(wǎng)友們連貫地理解良渚玉器的加工工藝,特別是它的錯落連結(jié)的加工工藝,所以有必要來理解良渚玉器的線條。
良渚文化的玉器更是以線條之美而聞名于世,但是,良渚玉器線紋的雕刻,和紅山文化截然不同,它琢磨細致,其細如毫發(fā)的“細曲線紋是由短而細的線條錯落連接而成,其直線紋是由筆直的陰線構(gòu)成,這種不同作工的線條并存就是我們鑒定其真?zhèn)蔚母鶕?jù)。”[4]這種細曲線紋線條的錯落連接和筆直的陰線,構(gòu)成了良渚文化玉器特有的線條美。在圖21(上海博物館展示照片)的良渚玉琮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工藝所雕刻的線條如松如緊,如斷如聯(lián),挺拔中又不乏柔軟,緊密中又略顯松馳,這種線條,是現(xiàn)代工藝絕然難以模仿的。
但是,讀者不能把楊伯達先生“其直線紋是由筆直的陰線構(gòu)成”的這句話作簡單的理解,這種直線基本上是筆直的,然而限于數(shù)千年前的加工工藝,它又不可能是完全筆直的,圖22所示的良渚玉琮上,其表示羽冠的直線有不少分叉和重疊,可以想象,在幾個厘米上最多要刻出近十根直線,其艱難可想而知。而這種分叉和重疊又恰恰是我們鑒定良渚玉琮神人紋真?zhèn)蔚囊罁?jù)。
因此可以這樣說,良渚玉器上的直線是筆直的,卻又是有粗細的,還可能有分叉和重疊。
良渚玉器的弧線是由短而細的線條錯落連接的。這個論斷已經(jīng)從圖21和圖22上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如果讀者在放大鏡下觀察,可以明顯地體會,不僅是弧線,就是直線,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地連接,整個線條并不劃一整齊,能正確地判斷這種如松如緊,如斷如聯(lián)的線條,那就基本上掌握了良渚玉器的線條加工工藝了。
良渚玉器的圓,加工方式有兩種,一是直接用管鉆鉆圓,二是用弧線連接。圖23是一張十分清晰的良渚玉琮王上的神人獸面紋放大圖,箭頭所指分別為弧線連接的圓和管鉆鉆的圓。由此可見,在大的玉琮上,即使是圓的加工工藝,也因不同部位和不同大小而采用了不同的工藝。從圖上可以看出,用弧線連接的圓,有明顯的接痕,圓也顯得不規(guī)整,往往帶有棱角;而用管鉆鉆的圓,雖然比較規(guī)整,圓象個圓,卻往往偏心,顯然是鉆孔時定位不正所致。一般來說,比較小的圓往往用弧線連接工藝制成,而稍大的圓則用管鉆工藝鉆成。這兩種不同的圓,它們在良渚玉器上的出現(xiàn)也是鑒定者必須掌握的基本要素。
3、良渚玉器的穿孔工藝
良渚玉璧、玉琮、玉管、玉鉞、玉三叉形器和玉冠狀器等等,都有穿孔,這些穿孔一般對穿而成,對穿孔的基本情況如圖24至圖27所示,由圖可知,不管是圖24的龍首紋玉圓牌、圖25的良渚玉鉞和圖26的良渚玉璧這些厚度不大的玉器,還是如圖27這樣有相當厚度的玉琮,它們都采用對穿的方式來鉆孔。從這些圖上可以看出,這些孔的加工工藝,都是對穿而成,中間往往留下臺階。這些對穿孔就成了鑒定良渚玉器真?zhèn)蔚谋硐筇卣鳌?/p>
為什么不管器物本身的厚薄,良渚時期都采用對穿工藝來鉆孔呢?
一些研究者對良渚玉器的穿孔工藝作出了不同的解釋。
林華東認為:良渚玉器的穿孔“都采用兩面先后對鉆而成,主要鉆孔工藝有實芯鉆法、管鉆法和琢鉆法等。”[5]他用一些出土的實物來討論了上述的三種鉆孔方式。不過,為論證實芯鉆法和琢鉆法所選用的所謂實芯鉆頭,即一頭尖的石頭最多只能是良渚早期古人的鉆孔工具,因為用手攢著這樣的石頭鉆孔,一是定位困難,二是費工費時,最為重要的是,這種鉆孔方式不會在孔洞內(nèi)留下旋痕。而現(xiàn)存的良渚玉器上的對穿孔,除了精心打磨之外,一般都有旋痕。林華東先生所述的管鉆法,無疑是符合大多良渚玉器上對穿孔的實際情況,所以說,絕大多數(shù)的良渚玉器是用管鉆法來加工的。
觀察良渚玉器的鉆孔,可以看到以下現(xiàn)象:一是鉆孔外大內(nèi)?。欢侵虚g有對穿時錯位而形成的臺階;三是有的孔璧有螺旋紋;四是孔沿處基本沒有迸裂現(xiàn)象。這些特征是良渚玉器鑒定中必須重視的基本要素。
這些特征的出現(xiàn),用竹管對玉料進行對鉆加工就能作出和實際相吻合的解釋。
圖28是一張實驗考古的試驗照片,作者用原始的鉆孔方式用竹管不斷蘸砂往下鉆孔,隨著鉆孔的不斷深入,竹管也不斷的磨小變尖,在不斷的運動中,被鉆的孔洞就會出現(xiàn)上大下小的形狀;同時,兩面都用這種方式鉆孔,因定位不準就一定會造成中間的臺階;這種不斷加砂鉆孔的結(jié)果,不僅使竹管逐漸磨損變尖,也會不斷在玉器的孔壁上琢磨出螺旋紋。圖29就是當時加工時產(chǎn)生的螺旋紋。由圖可知,這種不等距的螺旋紋和良渚玉器上的螺旋紋基本一致。事實證明,用竹管蘸砂的方法來鉆孔不僅是完全可能的,也和良渚玉器上穿孔留下的特征相吻合。
蔣衛(wèi)東先生更是科學(xué)地解釋了良渚先民為什么用對穿的方式來加工玉器的孔洞。他認為:單面鉆孔時容易使另一面發(fā)生迸裂。“鉆孔過程中,鉆具與被鉆的玉石材間產(chǎn)生逐漸增強的作用力,鉆孔越深,作用力越大,到貫通時,積累到極限的作用力驟然釋放,極易使另一面近孔處產(chǎn)生迸裂,而玉材的珍貴性,以及玉器形制對于表面平整度、光潔度的高要求,絕不允許出現(xiàn)事先無法預(yù)測和控制的情況”。[6]這樣,對于良渚玉器上的對穿孔的四個特征,應(yīng)該都有了比較科學(xué)的解釋,這些解釋目的是要讓想要掌握鑒定良渚玉器真?zhèn)蔚淖x者對事物的本來面目有一個理性的認識。
考古實物也支撐這樣的解釋。圖30是良渚玉器用管狀工具在琮形器打洞時留下的洞心玉料。
而圖31和圖32就是對穿孔的玉璧及其加工后的孔芯。
還有一個值得關(guān)注的現(xiàn)象,即良渚玉琮孔徑的大小問題。圖33是反山出土的玉琮王,其射徑大到17.5厘米,而孔徑只有4.9厘米;而圖34為瑤山出土的良渚玉琮,其射徑比琮王要小,為13.6厘米,但孔徑卻有5.6厘米。由此可見,良渚玉琮的射徑和孔徑?jīng)]有相應(yīng)的比例關(guān)系,并不是射徑大就一定孔徑也大。我們認為,其原因就是鉆孔的竹管,是良渚先民就地取材,有多大的竹子就用多粗的竹子。觀察良渚玉器的孔徑大小,最大沒有超過7厘米的,這和竹子的直徑有關(guān)。而如前文所述,良渚玉器的圓較小的是用弧線相接的,這也和竹子直徑相關(guān)。太粗的竹子和太細的竹子,都不容易找到。
這里討論的是上下對穿的圓孔的制作工藝,而非同一個面上孔的加工工藝。
來源:文物鑒定與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