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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錢選《蹴鞠圖》 上海博物館
上海博物館有一張元代錢選的《蹴鞠圖》,繪制的是宋太祖趙匡胤與宋太宗趙光義及趙普等開國功勛玩蹴鞠的情景。畫面中共有六人,兩人蹴鞠,四人觀看。這應(yīng)該是“一般場戶”中的二人場比賽,類似于現(xiàn)在的踢毽子,也叫“花式足球”。
《蹴鞠圖》為吳湖帆舊藏,拖尾有他抄錄的文徵明所畫《蹴鞠圖》的題跋:
聚識人間混等倫,豈殊凡翼與常麟。一朝龍鳳飛天去,搃是攀龍附鳳人。 青巾黃袍者,宋太祖也。對蹴踘者,趙普也。青巾衣紫者,太宗也。居太宗之下乃石守信也。巾垂于前者,黨晉也。年少衣青者,楚昭輔也。嘉靖己酉七月十四日徵明識。
吳湖帆抄錄了文徵明的題跋,并按此來辨識畫中的人物:“靑巾黃袍”者,為宋太祖;對蹴鞠者,為趙普;“靑巾衣紫”者,為宋太宗;另有石守信、黨晉、楚昭輔。細觀此畫,圖文之間也有一些不對應(yīng)之處,有人認為蹴鞠者為宋太祖與宋太宗。
臺北歷史博物館另有一張文徵明《蹴鞠圖》,在構(gòu)圖與場景上皆與錢選畫相近,同樣是兩人蹴鞠,四人觀看。天津博物館藏有一張黃慎《蹴鞠圖》,也與上述兩張屬于同一程式。從圖像來看,宋太祖蹴鞠圖主題是有一定的程式;從歷史來看,也是有一定的史實。
明文徵明《蹴鞠圖》 臺北歷史博物館
清黃慎《蹴鞠圖》 天津博物館
宋史或宋代筆記中多有這方面的記載,宋太宗趙光義尤愛蹴鞠?!端问贰肪硭摹短趥鳌酚涊d:“(太平興國五年,980年)三月戊子,會親王、宰相、淮海國王及從臣蹴鞠大明殿?!本矶侔耸锻鯓s傳》也有記:“張明起賤微中,以蹴鞠事朕,潔己小心,見于輩流。夫刑罰之加,必當(dāng)其罪?!本减砭系膱鼍埃坪踉诋?dāng)時是比較常見的。
漢畫像石“蹴鞠” 濟寧
可以看到,當(dāng)時蹴鞠的活動量是很大的。蹴鞠由一種軍事訓(xùn)練發(fā)展而來。漢代宮廷建造了運動場,通常由軍隊參加比賽。唐代以前,雙方球隊都需要防守6個目標(biāo),在唐代,減為每方一個。至少有一位唐代皇帝曾參與蹴鞠,即唐敬宗李湛。他在一個狩獵、蹴鞠和宴飲的狂野之夜后,被宮中的高級宦官謀殺。(〔英〕魏根深《中國歷史研究手冊》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
〔英〕魏根深 《中國歷史研究手冊》
金瓶梅崇禎本插圖